冰泠•Mercury

谢谢噬魂，打call！！

堕神噬魂要变强_:

是 @冰泠•Mercury 的点文。
主水油有芋兄弟。
私设德/意/志统一普灭注意。
如有历史错误请指出。
ooc有，胎教文笔√
有点儿草率致歉×
以上。
全文3200+

    1866年。
    “kesesese！”基尔伯特跳下马，有些磨损的刀尖指着半跪在地上那人的眉心，“小少爷，你输了！所以就由本大爷，来担任新生国家的哥哥吧！”
    罗德里赫的视线略过刀尖，紫罗兰般清澈的眼睛里倒映着基尔伯特放荡不羁的笑。
    “还有法/兰/西这一个敌人，你就扫清所有障碍了。”罗德里赫捂着左肩血流不止的伤口，“恭喜你赢得了霸/主地位，以及，我不希望看见你永远停滞在未来的某一年。”
    罗德里赫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破损的战袍，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走了几步想要离开，但又停住了。他回过头，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地说了：
    “这样的胜利，真的是你想要的吗，基尔伯特。”
    “什么？”
    “这样自杀性的胜利。”
    “……为了德/意/志民族。”
    “好。”
    基尔伯特只看到罗德里赫在笑，阳光的反光让他无法看清罗德里赫的表情，他也不想看，他可不希望那个腐朽的小少爷对他心生怜悯。
    莫名的伤感，基尔伯特看着罗德里赫离开的背影，他知道再过几年就永远没法再跟这个小少爷和那个男人婆一块打闹了，挨过的平底锅也好，和着钢琴吹响的长笛也好，被两个人联合起来打也好，都是基尔伯特这个一人乐最珍贵的回忆。
    基尔伯特一直目送着罗德里赫离开，看着他的身影逐渐变小，到看不清再到消失不见，基尔伯特觉得有些惋惜，毕竟等打败了弗朗西斯，新的帝国诞生，他就不会再存在，他就会降级为地区，或者直接消失掉。
    从地区变成国家很容易，但反过来却难于上青天，基尔伯特作为国家对于这点再清楚不过了。
    从前的勃/兰/登/堡因并入了自己——或者说基尔伯特自私地使用了自己的名义，所以勃/兰/登/堡消失了，那个金发碧眼的小孩子在尚且年轻的基尔伯特面前消失掉了。
    在他后悔莫及想要挽留那个孩子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基尔伯特冲过去抱着勃/兰/登/堡变得透明而轻薄的身体。
    勃/兰/登/堡笑了，然后他凑近基尔伯特的耳边：
    “我以后……就没法陪着你了……但是我……还是想……活下来——”
    勃/兰/登/堡消失了，他留下过的证明就是掉在地毯上的一滴眼泪，但是那滴眼泪马上就会干涸，也只有基尔伯特，记得他曾经存在，记得他是一个优秀的化身。
    基尔伯特毕竟也不再是小孩子，他早就放弃了对于「活着」的任性，他摇摇头甩开这些想法。
    “好——那么备战法/兰/西！”

    1871年。
    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在法/国凡尔赛宫加冕为德/意/志/帝/国皇帝。
    在那之前，他的哥哥，腓特烈•威廉四世就说过：“普鲁士将溶解在德意志之中。”
    是的，普/鲁/士真的溶解在德/意/志/帝/国之中了，相对的，基尔伯特也消失了。
    他陪着俾斯麦完成了德皇的加冕仪式，俾斯麦为了威廉一世，基尔伯特为了路德维希，那是他们通过王朝战争亲手建立起来的帝国，也是基尔伯特用生命完成的一次伟大的自杀性胜利，就像，罗德里赫在五年前说的那样。
    当基尔伯特穿着一席白衣，带着高等的军衔徽章，在为路德维希带上王冠后身体逐渐变得透明的时候，他看到了路德维希眼角的泪花，还有德皇威廉一世的苦笑。
    其实威廉一世本该是普/鲁/士的国王威廉一世而不是德/意/志/皇/帝威廉一世。
    甚至加冕之前，威廉一世还不愿意成为德皇，他只想作为普/鲁/士的国王。
    那个年过花甲的老人第一次任性地像个孩子，基尔伯特废了很大的口舌才安抚好他。
    基尔伯特看着路德维希的眼泪在悄然流下，基尔伯特觉得心口很疼，他努力找出正常的语调，轻轻地摸了摸路德维希的头，帮他理了理他的大背头：“不要哭，这是本大爷自愿的，本大爷想要看到，一个统一的德/意/志——”基尔伯特的脚开始变得消失不见，“我还有一个愿望——或者说请求，如果条件许可，本大爷希望你们可以接受东边那个腐朽的小少爷……他……也是……德/意/志民族——”
    会场里没有一点儿的悲伤，充斥着全场的是欢乐的氛围。
    没有人知道基尔伯特消失了，也没有人在意他留下了什么。
    更不会在意那个留在了凡尔赛宫不起眼的角落里的金灿灿的十字架，会在阳光偶尔扫过那个角落时，发出耀眼的光芒的十字架。
    那或许，就是普/鲁/士这个国家在历史中转瞬即逝的荣光。
    罗德里赫偷偷地从奥/地/利跑了出来，他第一次穿上平民庸俗的衣服，混在人群里，随着人流混进凡尔赛宫。
    罗德里赫渴望看到那个狂傲的基尔伯特，但是他寻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他甚至和路德维希擦肩而过，但是他却怎么也没看到平时护着路德维希仿佛护犊子一样的基尔伯特。
    “啾啾！”
    罗德里赫听见了一声有些微弱的鸟叫，他闻声看过去，是基尔伯特头上顶着的小鸟，它看见罗德里赫发现了它，就飞过去咬住了罗德里赫的袖子，往一个方向拽。
    罗德里赫愣了一下，但马上明白了这只小黄鸟是想要给他指一条路或者把他带到某个地方。
    罗德里赫跟着肥啾横穿过人流，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没有人，但就是那个不起眼的角落，却有一抹阳光照射着，角落里好像有什么金属制品反射着太阳光。
    罗德里赫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他在几十年前他送给基尔伯特的生日礼物，背面有刻着“基尔伯特•贝什米特”的名字。
    最后基尔伯特还是永远停滞在了1871年，尽管五年前罗德里赫只是一句气话，但可悲的是，那句气话变成了现实。
    “基尔伯特……你还真是个大笨蛋先生。”

    1938年。
    路德维希按响了罗德里赫家的门铃。
    “我记得哥哥有过一个愿望，他想要接受你，以德/意/志民族的名义。”路德维希的上司要求他用强硬的口吻把罗德里赫接到家里。
    这个决定，不光是伊丽莎白，就连平常只会pasta的费里西安诺都反对了，他们的说法是要考虑罗德里赫的感受。
    这件事情有些僵持，毕竟亚瑟和弗朗西斯的态度是无所谓的，他们应该很清楚凡-华体系¹马上就要崩盘了，于是他们也就实行了纵容路德维希，应该说纵容他的上司，的“绥靖政策”²，所以尽管作为欧/洲的两大国，他俩也不想管。
    而作为被侵略对象的罗德里赫，他的态度是无所谓。
    无所谓？！
    费里西安诺和伊丽莎白觉得很震惊，罗德里赫代表着的并不是一个普通地区，而是一个主权国家，却这般平静的接受了合并，这样他有很大的几率会直接消失掉，或者降级成为德/国的一个地区。
    但是他的上帝似乎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他没有降级，也没有消失，他还是罗德里赫，是奥/地/利。
    罗德里赫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失去作为国家的权利，但基尔伯特消失了，自己却仍然好好的活着。
    “因为他是失去了一切的国家，包括他的存在，都没有了意义，”路德维希回答了罗德里赫的问题，“但是他永远是我的亲人和我的哥哥，我就是他存在的意义，或者说的偏激一点儿，是我夺走了他生存的权利。”
    “……那么我还有什么呢？”
    路德维希湖水般透亮的瞳子里闪过一丝苦涩：“你还有成为国家的机会。”路德维希没有再和罗德里赫对视，“对于你，是合并不是吞并，或者说，你我同居，只不过以我的名义存在，但哥哥他……连作为国家的存在资格都没有了。”
    “是你废除了他的自由邦，这样他就永远都无法再回来了吧。”
    路德维希阖上眼：“如果我能劝得住希/特/勒，就不会发生了。”
    “……”罗德里赫也闭上了眼，“你觉得，你完成基尔伯特的愿望了吗？”
    “完成了，但某种程度上讲，并没有。”路德维希回答得很理智。
    “……好。”罗德里赫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
    路德维希看罗德里赫几分钟没说话，把他送回“家”，简单叮嘱几句，就去继续工作了。
    罗德里赫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咖啡。
    “基尔伯特，如果你还能看到的话……确实，路德维希接受了我，但是这种接受，一定不是你想要的吧。”
END.
1.即凡尔赛-华盛顿体系
2.是纵容侵略的政策
顺便文里腓特烈四世说那句话的原句我忘了，对不起orzzzz